“郡主不必替吾儿遮掩,他没规矩惯了,这事合该教训他才是,倒是让郡主受牵连了。”
说罢,宁远侯夫人将祖传玉镯交给七月郡主道:“这虽算不上什么极品贵重的镯子,却是祖上流传下来的,一代代相传,原是一对,给了你们玉茹嫂子一个,这个理应给郡主。”
七月郡主受宠若惊地道:“我刚嫁入府中,这……”
未等七月郡主说完,宁远侯道:“郡主收下吧,一早你们娘亲便和我私下说,长安公主英姿威武,是个女中豪杰,郡主自幼没有得到长安公主的母爱和父爱,让我莫要将郡主看做儿媳,权当自家女儿来疼。”
七月郡主一听这话,心下又暖又酸,热泪湿了眼眶,蒋驰在旁道:“娘这是要拿你当亲女儿看待,是好事,收起来吧。”
七月郡主一点头,便将手镯戴在了右手腕上,福身朝宁远侯夫妇一礼,道了声谢。
一起用过了早膳,蒋驰和七月郡主要入宫给太皇太后和秦晏、林洛翎请安,这是提前说好的,算是回门。
宁远侯夫妇早早备下了回门礼,最多的都是给林洛翎生下太子所用之物和所需之物,虽不贵重,有几样是宁远侯夫人亲手所制,一番心意,让太皇太后和秦晏都连连感叹宁远侯夫人有心了。
用过了午膳之后,太皇太后关上殿门和七月郡主私谈了小半个时辰,蒋驰才和七月郡主回了宁远侯府。
下午时分,云喜来拜见秦晏,说德顺帝临死之前放心不下秦晏,也放心不下七月郡主,而今所有事都了了,他可以回北境向德顺帝禀报,让德顺帝在天之灵得以安心。
又道:“老奴自幼便侍奉在先帝身边,若无先帝,老奴哪有命活到今日?独自让先帝在北境,老奴心中难受,请陛下下旨,让老奴镇守北境。”
云喜之言,秦晏再是清楚不过了,是想去北境为德顺帝守灵,也为德顺帝之前未了心愿而镇守北境,这何尝不是在为他镇守北境?
秦晏亲自将云喜扶起身道:“准了!”
于当日,秦晏下旨,封云喜为镇北侯,领兵八千,镇守北境,无诏不得入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