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闻蕖蕊看起来就不像会劝人的人,自己就算说了,对方可能比他更没办法。
不过,让李元锦稍微感到意外的是,闻蕖蕊在听到这个要求后,居然回答了他:“我知道了,这件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“!”
李元锦十分惊诧,但看对方似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他也不好多做过问。
闻蕖蕊送李元锦到了驿站,目送他离开之后,便马不停蹄写了一封信,交给天命楼在西南的分舵,让他们帮忙寻找律宗瑢。
律宗瑢这一去,可谓了无音讯。
饶是天命楼用尽了办法,但仍旧足足找了他三个月才又找到他。
他没有回毒龙教,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。
在再次认识到自己脆弱的内心之后,他整个人显然受到了更大的打击。
当天命楼的人搜索到他的下落时,他已经操起了吹笛的老本行四处流浪。
在十万大山一带,他或吹几日笛子谋生,或一个人闷在随便哪个小客栈中发呆,直到住宿费不够了,他才会主动结账离去,然后找下一份工,住下一家店。
他最近连剑也不大爱练了,不过,他偶尔还会行侠仗义,帮助弱小。
他不会喝酒,也无人可以交谈,没有可以宣泄心情的途径。
故而当闻蕖蕊再见到他时,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更阴郁了些,以前那种清风朗月的感觉被沉闷和茫然替代,看起来没有任何精神。
但好在他还挺爱干净的,穿旧了的衣服鞋子都被他收拾地很干净,没落魄到衣衫褴褛像个叫花子的地步。
那日,两人相遇在一个村庄的村口,律宗瑢结束了自己的今天的工作,带着微薄的积蓄,随意漫步在夕阳下的乡间,直到看见一道黑色而熟悉的瘦长身影,挡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聊聊?”
几月不见,律宗瑢还是像上一次一样,被闻蕖蕊的出现吓了一跳。
但这一次,他好像比以前警惕了更多,他似乎意识到对方应该是李元锦派来的,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,想要往后走。
可是闻蕖蕊却冷冷地呵斥住他:“站住,他有话让我给你说,不许走。”
不知是闻蕖蕊的声音太具有强迫性,还是律宗瑢本身也很希望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