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马上割断那些他们用来捆绑他的菖蒲叶,或者灯芯草,打算帮他站起身子,但是他站不起来,也说不出话,只是在哼哼唧唧,显出一副极可怜的模样,看来他以为给他松绑,只是为了要宰他哩。
礼拜五来到那个人身前的时候,我吩咐礼拜五同那个人说话,让他告诉那个人得救了,接着掏出我的酒瓶,递给他,让他给那个可怜人喝一口。得救的消息使那个人恢复元气,他在船里坐起来了。没想到礼拜五走过来听他说话,盯着他看的时候,却出现了一幕任何人看到了都会被感动得掉眼泪的情景。礼拜五像害了失心疯似的,拼命吻他,搂他,拥抱他,喊叫,大笑,吆喝,跳来跳去,跳舞,唱歌,接着又喊叫,双手扭绞,打他自己的脸和脑袋,接着又唱歌和跳来跳去。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能使他同我说话,或者说告诉我是怎么回事。但是,他稍微平静一点儿以后,竟然对我说,那人是他父亲。
这次行动使我停止去追捕那另外几个乘独木舟逃走的人。现在,他们已经几乎看不见了。我们真幸运,没有去追,因为两个钟头以后,他们还没能走掉四分之一的航程,就刮起大风来了,而且刮个不停,刮了整整一夜,刮的是西北风。他们遇上了逆风,我没法想象他们的船可能躲过危险,抵达他们自己的海岸。
我这座岛上现在有人了,而且我也自以为有不少臣民了。我时常愉快地想起,自己多么像个君主。首先,整个国家仅仅是我个人的财产,所以我对这片领土拥有不容置疑的法权。第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