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寰同云瀚林去屋内叙话了。
窗棂下有一张罗汉床,中间有一张方桌,其上放着棋盘。
“可有兴致,下一局?”
笑盈盈地回头询问,全然是不慌不忙不急的样子。
“当然!”云瀚林爽朗一笑,道:“早闻您棋艺高超,一直无缘得见,现好不容易有机会,必定要对弈一局。”
白寰侧身坐在客位上面,抬手拿起一颗棋子,笑道:“云先生,无须同我这般客气,朋友相处更好。”
这话所说的,应是那声您字了。
按照辈分来说,云瀚林比她年长许多,亦是赫赫有名的学者,理应是高位。
然有身份和地位的加持,故而应以平辈论处。
“这可不行。”云瀚林瞧其没有先下的意思,侧身坐下,抬手拿棋子开局,道:“您是宴阁的阁主,还是当朝的一品夫人,老夫可得罪不起你。”
“……”
这又是您又是你的。
还真是恶趣味的老头。
罢了。
愿意怎么叫便怎么称呼吧。
白寰不再纠结此事,话锋一转,压低声音道:“天之骄子多的地方,刺头应是多的,学院定有难管的学子吧。”
‘啪--’
棋子落下抬头望着对面。
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,似是在等待着答案。
这是在等他接茬吗?
云瀚林茫然半晌,试探地往下说:“有时有,一是才学高超者,难相处,二是权贵家的才子,才财都沾,狂。”
“仔细说说。”白寰随意地又落一子,兴致勃勃地瞧着对面。
这宴阁的阁主还挺八卦的……
云瀚林的嘴角抽搐两下,道:“才学高超者,姓林名为永孝,一心想考取功名,然性子执拗不会转弯,直来直去的,平白无故得罪人。权贵家子,姓郝名为少衫,乃是庆元候家的长子,其能文能武,擅琴棋,亦是狂傲的性子,平日上课都挑剔老师,惹人头痛不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