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寰微微地福了福身子,其实按照位分而言,她是无须给其行礼的,然,其是她生母的娘家亲戚,虽说拐着好几个弯,但也得称一句表姨。
“我可不敢让一品诰命夫人给我行礼,怕折寿呦。”简心玲不留痕迹地闪了闪身子,毫不留情地说出尖酸刻薄的话语。
明明是小辈懂规矩、讲礼数的好事情,偏到她嘴中,便成了阴阳的怪事。
“差点忘了,简姨是最守规矩的。”白寰笑盈盈地站起身子,抬头望着对面,道:“既如此……那我以后便把问安放在心里,免得触碰了您的禁忌。”
懂礼,守规矩,尊敬长辈。
可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。
绵里藏针的话语扔了回去,似是一把利剑,狠狠地刺进对方的心里。
“你,你!!!”
原本是想要噎人。
可谁承想,居然变成被其噎住,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,难受得不能自已了。
“哎哟,简姨这是怎么了?瞧着脸色难看的。”白寰故作不知地上前一步,搀扶起对方的手,声音压低了说:“我听外祖母说,您的月子没坐好,留下病根了,可是病症犯了,惹得您不舒服了?”
月子……
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!!!
简心玲是善妒非常的性子,不允许其丈夫纳妾的。
然……
怀孕以后,其丈夫忍耐不住,故而在外面养了外室。
后简心玲后,外室刚刚有孕。
事捂不住,只得告知。
听闻,那是一个雨夜。
她似是疯了般冲出来,提着一把长刀,要同丈夫和外室鱼死网破,然没有任何作用。
最后外室还是进门不说,她还落得月子病,隔三岔五便头疼。
“你!!你!!”
这句话似是戳进心里的刺,久久不能拔出,咬牙切齿道:“好啊!!!好!!!你这丫头厉害了,现出阁了,是侯府夫人了,还获得诰命!便能踩着我的脸面活了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