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为人父母之心吧……
“你别瞎想!”白寰厉声打断她的话,拧着眉头道:“十月怀胎,一朝分娩,从古至今便不是容易事,这几月中任何事都可能发生,你即将为人母要学会面对和坚强。”
暂且不管是否是有人算计,武静怡终归是昭平候府的长媳,日后这家是需要靠长房撑起来的,断不可稍有风吹草动便草木皆兵。
“药,药来了。”门被推开一条缝隙,侍女喜鹊捧着精致的托盘入内,其上头还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。
“快给大少夫人扶起来。”
不知是谁说了一句,屋内的丫鬟婆子便开始七手八脚的忙碌着,有人负责搀扶武静怡起身,还有负责去端药的,亦有去拿甜蜜饯的。
“给我吧。”武静怡勉强坐直身子,伸手去拿热乎乎的汤药,然还未碰触到陶瓷碗,便被一双软嫩冰凉的手阻止了。
白寰轻轻的推开武静怡的手,抬手摸了摸温热的药碗,余光扫视着一旁的府医们,平声说:“这药是谁开的?”
这……
吴府医和陈府医相互对视一眼,其眼底一闪而过恐惧、惧怕、不知所措的情绪。
“夫……夫人……”
话终归要有人回答。
吴府医颤抖一下,便强忍着恐惧走出,双手一抱道:“这药是我开的,少夫人惊到了胎气,需要稳固气的,此药有滋补的功效,亦是保胎的良药。”
“保胎?”
闻言,白寰冷笑一声,全然不留情面的说道:“适才还暗示本夫人说这一胎有异,反手便开出保胎药了,前后颠倒矛盾的,谁敢用你的药来。”
‘砰—’
用力把药碗往托盘中一放,汤药哗啦一下撒了出来,弄得木盘子里全都是……
‘哗啦--’
几乎是顷刻间屋内的婆子和丫鬟们全都跪下了,头狠狠地垂了下去不敢作声。
当家主母生气了,这可不是小事啊。
“母……母亲……”
武静怡同白寰待的时间久了,耳濡目染的学的多些,自然听出其中的怪异之处。
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