嫂嫂病了不去问她,反倒是过来打听,不用问,定然是怕惊扰其休息吧。
这丫头跟她时间久了,竟也生出几分细腻来。
“太医给开了方子,现已经服下了,估计修养几日便能康健了。”白寰把账本随手扔在一边,忽想起一事,道:“适才,你去你先生家了?她现在可好些了。”
一早宴会时,其察觉到江凌月心情不好了,还是因其家中的琐碎事,白寰是师姐妹又不是其亲眷,有些话不好说。
故而只得派人传信让宋昭君这丫头陪着。
“算是好些吧。”
叹了口气。
宋昭君在侧面的凳上坐下了,头垂得很低,道:“不过……师爷的心是软了,已经想好把师奶接回来了,现又是此等的情况,师父的日子怕是艰难非常的……”
“你师父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,往日不知道被算计也罢了,现下是不可能吃亏的。”白寰放下手中的事情,回头望着宋昭君,平声说:“她后续是不是有何安排,把你也算在其中了?”
“这……”宋昭君面露难色,垂着头道:“师父说朝中的形式复杂,她不想留在京都了,这一点同固安公主一拍即合,自太后薨世后,其发愿修行三年,现自请去观音山修行,师父要与之同去……”
“也邀请你了?”白寰微微挑了挑眉,非笑似笑的说。
江凌月是最负责任的,绝不会厚此薄彼,故而定然会邀请这丫头的。
“正……正是……”宋昭君抬起头来,眼眶已然湿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