狩猎场的一处偏僻地方。
宋礼白行走在此处,一下下踢着路边的石子,整个人看起来是忧虑万千的样子。
“二少爷,您为何不把这事告诉夫人呢……”
后头有一位小厮焦急忙慌的跟着,此人正是不日前的聪明小厮六子,白寰瞧着他是可造之材,便把他派去伺候二少爷了。
六子此人聪慧非常,特别会察言观色,这才刚刚到身边没几日,便获得主子的信赖了。
“有什么可说的!!!”宋礼白停下了脚步来,愤恨的攥紧拳头,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遇到事情自己扛,总牵扯妇人算是怎么回事!”
此言说的大义凛然的,其中更有些男权的想法。
听闻这些六子抿了抿唇,久久未曾说出一句话来……
二少爷这话若是说旁人,或许他会多少有些认同感,然其偏偏说的是当家主母夫人。
此人的睿智和聪慧程度,那是侯府上下全都见识到的,若说这样的人是寻常妇人,那才是真正的没长眼睛了。
“你,你为何不说话!”宋礼白发泄完般地又踢了一脚石子,回头看着面色有些奇怪的六子。
对方的眼神奇怪非常,当中还藏着莫名的情绪,就好像是有话藏着没说一般。
“这……”六子咬了咬下嘴唇,内心有些纠结了,道:“少爷,奴才若是顺着您说,定然会说您说得对了,然……奴才不能违背心意,现侯府的事宜牵扯复杂,有些事还是禀告夫人,然后再做决断比较好的。”
此言说的透彻,就差掰开揉碎了。
他若本身就是君子阁的奴才,那倒可以话有偏颇,事事向着二少爷说了。
然他是被夫人发现,而后派给二少爷的。
如此一来,说话办事就要讲究些方法了。
“你,你说的不无道理。”索性宋礼白不是不讲理的人,他寻了一处坐了下来,垂头丧气道:“可是……我不知道该如何告知母亲上武学院,不愿收我入学一事……”
“这……”
听闻这事六子也觉得有些难办了。
所谓上武学院一事,曾经乃是二少爷同主母夫人定下的赌注,只要其能成功入学,主母夫人便把打发出去的下人调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