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子欢天喜地地朝着前面的猎场跑去,那里单独围猎出一个位置,正是贵人们休憩的地方。
绕了一个圈,躲避开贵人们的必经之路,躲开没有必要的冲撞,这才来到了昭平候府贵座的边缘。
此时白寰正在同一位夫人闲谈,余光瞥到后面的六子,亦没有出言,而是稍等一会,直至夫人离去后,这才给月砂使了个眼神。
月砂心领神会带领着六子上前,后者恭恭敬敬地行礼,道:“奴才给主母请安,有一事要与您禀告,还望主母容禀。”
白寰回眸淡然地瞥了一眼,此人是她安排到宋礼白身边的暗桩,能来禀告何事,她心中是大概有数的。
至于宋礼白那事,早已传得满城皆知,稍稍打听便能知道结果了。
“是你自己来的,还是二少爷派你来的?”
拿起桌上的酒杯,望着里面泛着酒香的液体,唇瓣抿着看不清楚情绪。
“是二少爷让奴才来的。”
对于主母的问句,六子并未表示奇怪,再精明的奴才也不一定有主子厉害,其中还隔着门道的。
更何况,主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,没有什么事是能够瞒得过双眼的。
“还不算太蠢。”白寰得到满意的回复,淡淡地喝了一口酒水。
小孩子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,自然不能耽误昭平候府的正事,否则就是不懂分寸了。
“二少爷是孩子脾气,没处理好此事,觉得有些丢面子想不开是正常事,您也别怪他。”六子思来想去,忍不住替其求情。
一日为奴,要为主筹谋,他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人,还是要想清楚谁是他的主子才是。
‘咚--’
酒杯放置在桌面上头。
白寰的唇角泛起淡淡的笑,道:“不错,还知道谁是你的主子。”
六子是她派遣到宋礼白身边的不假,然她也想让其尽心尽力的办事,真心实意地奉宋礼白为主,日后无论他从事哪一条道路,都是一种助力。
身边人最重要的还是人品。
若是两面三刀的毒瘤,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。
“奴才心中晓得。”六子的面色不变,可后背却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细汗,幸亏他选择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