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也发生过这事,白怡安傻乎乎地答应了,把人娶回来为时晚矣,侯府闹了大笑话,她羞愧难当,半月都不敢出门。
当时她还感叹嫡妹糊涂,如今再看,应是被这小子哄得飘飘然,适才犯下错事。
“哪家的女儿有此福气,居然惹得大少爷惦念至极。”白寰皮笑肉不笑地感叹一句,随即说:“你把她的姓名和家事告诉安嬷嬷吧,若是身家清白,明日我便派人上门提亲去。”
核实身家……
宋林赋没想到继母如此精明,当即呆愣在原地,如何核实怎么核实,难道写聆音阁乐师紫烟姑娘吗?
房间的气氛沉寂下来,还有这些许尴尬。
安嬷嬷刚刚一直提心吊胆的,适才稍微地平复下心情,拿着宣纸和狼毫笔上前,道:“大少爷,劳烦您写下来吧。”
宋林赋看着递来的纸笔,嘴角抽搐一下。
写,他敢写吗?
回想着近期继母的行事作风,他敢写出来,顷刻就得变成枪打出头的第三只鸟了。
目光回头看向后方月砂手中的木箱子,咳嗽一声,道:“紫石如意池砚,儿子曾听夫子说过,此砚品相上品,雕工极佳,质地易发墨,温润坚实,细腻不损伤笔锋,此乃难得的宝物。”
“此等品相的砚台难寻,儿子有它足矣,便不求母亲再行赏赐了。”
说罢,他上前一步,一把从满脸懵的月砂手中抢过木箱子,脸上还带着喜不自胜的表情。
这小子反应还挺快的。
白寰差点笑出声,道:“你喜欢便好。”
“喜欢,特别喜欢。”宋林赋斩钉截铁地说着,然后一副笃学好古的状态道:“收到此礼,儿子欣喜若狂,现就想发愤图强,好好读书,儿子无礼,先行告退了。”
事情没办成,他迫切需去聆音阁给紫烟姑娘一个交代,哪有时间在这里耽搁。
“去吧。”白寰平和地说着,随手拿起昨日没看完的账本,继续梳理着侯府的账目。
宋林赋走后门好像没关,隐约能听见呼啸的风声,还有一声细不可闻的低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