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多余一问的……
“不会的。”
她的回答出人意料,却也在情理之中,毕竟无人会把偏心宣之于口的。
宋长安自认窥探到真相,垂头,沉默不语,却听得白寰用平静的声音,淡然说:“有你们便够我操劳了,此生我不想要孩子。”
或许是儿女缘分浅。
前世,她便没有孩子,想要享天伦之乐,就需把后院的庶子们过继过来,府中的姨娘使她为豺狼虎豹不愿放手,后来意识到嫡子好处,故意来讨好她时,她又感觉没有意思不想养了。
“您不是说笑吧!”
宋长安惊得下巴要掉下来了,再也没有平日的云淡风轻了,世上居然有不想要自己孩子的女子。
这可能吗?
“以后你便知道了。”
白寰不想浪费口舌解释,待侯爷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来,他便不会怀疑她所言的真伪了。
说话间,便来到正厅了,白宗玉高坐在主位上头,同白怡安和陆之舟不耐烦说着话,主要是对于姑爷的不喜了。
陆家是农户,按理说是不配同官家小姐结亲的。
然而,年少时,陆父时曾救过白宗玉性命,挟恩以报定下儿女亲事,时隔多年来讨要恩情……
若非是考虑官声,白宗玉都想直接给人撵出去了,生了好几天的闷气,适才咬着牙应下结亲一事的。
“父亲,您是累了吗?”白怡安瞧着父亲不爱理人,只觉得没脸,故而寻了个理由下台阶。
可谁想,方才一直慵懒的白宗玉猛地站起身子,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跑去,道:“寰儿,你可回来了,想死爹了。”
侯府老夫人给权的事,早已传遍京城了,现在谁人不知,白寰是昭平候府的当家主母。
连以前同他不睦的上峰,都刻意巴结着他。
真是长脸!
“女儿给爹爹请安。”
宋长安有样学样,恭恭敬敬地说:“外祖万安。”
“这孩子是……”
白宗玉瞅着少年愣了愣,能称他为外祖定是侯府的子嗣了。
可不是说,长女同孩子们不睦吗?
有意无意地看向造谣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