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梓并不知道这些,她看到的是结果,婚姻里的他没有为这个小家带来财富上的积累,林梓潜意识里慢慢积聚着焦虑,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通过跟他家里人的接触,林梓发现了越来越多潜藏的问题,让她不得不把问题聚焦在他与原生家庭的界限感上。
程淼坐在车里刷了好久好久的短视频,套餐式、快节奏的奶嘴乐让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,逐渐有了困意,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后把驾驶座位放倒,给车窗开了个小缝,把外套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呼呼睡去。
林梓把程淼赶出门之后,她把门反锁上,半夜没睡着,心里堵的厉害,他们怎么都说不到一块去,她恨他,恨的咬牙切齿,她很努力地在工作了,她每个月都有稳定的收入,可她手上没有钱,她的钱基本都转到了程淼的手上,被他压在项目里,可他还是一直缺钱,林梓不明白,为什么他天天忙,却从来没把钱拿回来过?只在每次吵架的时候,她能多少把自己的钱要回一点,仅此而已。
晨起,林梓去厨房准备弄早餐,差点被地上的东西绊倒,程淼又从老家给她带来了草药,林梓慌忙捂住嘴巴,胃已开始翻江倒海,林梓跑去洗手间,双手扶住洗手台,嘴巴里有酸水流出。
那是去年的元旦,彼时的林梓和程淼虽还未举行婚礼,但已是法定夫妻,在一起已经一年的时间了,林梓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,程淼的妈妈开始着急了,她带着林梓和程淼去邻村的一个中医那去号脉抓中药调理身体。
那是一个三层中医诊所,一楼,人挤着人,程淼妈妈在楼道里等待的间隙,指着一个小媳妇问程淼:“淼淼,你还记得不?前年媒人给你介绍过的。”
程淼:“什么啊?不记得,就你记性好!”程淼有些难为情,嫌他妈妈在林梓面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。
林梓顺着程淼妈妈指的方向看去,那是一位少妇,梳着乱糟糟的低马尾,穿着款式普通的黑色羽绒服,可能干庄稼活担心把衣服弄脏,外面套着一个专门用来干活穿的红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