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不弃心中满是怒火,却又无可奈何,眼前明明只是一个什么也算不上的七品小官,偏偏现在俞家的命运不得不受控于这个芝麻小官的身上,这种无奈的感觉让俞不弃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忍耐。
他也只能在一边陪着干笑:“大人虽然与我堂兄不熟,可是事事却替我堂兄考虑,这份心意我必定向我堂兄转达,等到了凉州,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一杯,也好让他感谢大人的知已之恩。”
江瑞连连摇头:“这个当真不敢,你们俞家,那是朝廷的中流砥柱,我小时候听书,便是听那说书先生讲那鄱湖大战的情形,当时太祖为贼所围,是俞家先祖穿着太祖的衣服,吸引贼寇注意,甚至不得不当着贼寇的面跳湖自尽,让贼寇相信太祖已死,才让太祖有机会突围,最后反败为胜,俞家先祖可谓功垂千秋,流芳万世,现在又有俞不凡大人,只怕俞家的功绩会更加渊源流长”
这两个人都假托在赏雪,又自以为在相互试探,可实际上却是鸡同鸭讲,完全不知所云,只可怜这个小诸葛,如果知道江瑞真的是一个愣头青,又如何会化那么多的心思?
而江瑞对朝廷内的情形是真的一无所知,只是凭着一腔热血,按照他自己的理解方式在做他认为对的事情,如果两个人能理解对方的想法,却不知道该作何想?
又过了半日,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来到凉州城外,在离凉州约一里多地的地方,俞不凡已经率领张卫年、杨一平、俞彪以及凉州大小一众官员在路边迎接,若是按照规矩,若有钦差和圣旨,该到五里外迎接,可是凉州太过危险,走得太远,怕被人偷袭了。
这里是当初乃蛮人攻城前驻扎过的地方,但现在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,凉州人最是节俭,所有值钱的,不值钱的,有纪念意义的,没有纪念意义的,但凡可能有一点用处的,早就被人拿光了。
就连当初搭建指挥台用的那些木材,也早就被人搬了个干净,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土堆,刚好可以用作宣旨台。
在遥远的城楼之上,早已经挤满了人头,比之当初抵抗乃蛮人进攻之时更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