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乃蛮人曾经驻过营地的前面那块空地上,凉州一众官员和押送而来的官齐刷刷地跪在地上,连那些犯人也都跪在囚车之中,江瑞举起圣旨,大声朗读道:“奉天承运,皇帝敇曰,朕闻西寇来犯,凉州稳固,百姓安然,心甚慰之,敌势汹汹,凉州自夔然不动”
圣旨不长,内容也不多,主要还是对凉州能在乃蛮人来犯的中守住了城池表示赞赏,但是赞赏的力度也有限,并没有提高到很高的高度,没有出现诸如数十年来未有之大胜之类的话语,足可见朝廷对这一次的胜利仍然保持着很清醒和态度,并没有拿这声胜利在国内大做文章。
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,是兵部根本无法解释,凉州是用什么样的方法,让一百人打残了乃蛮部的五六千人,杀了上千人,还逼着近两千人的投降。
所以无论是内阁,或者承平帝都冒起一个极大的问号,乃蛮人会不会同当年的朵颜卫一样,想搞一次诈降。
当年朵颜卫投降之事,搞得天下皆知,而促成此事的厂卫风头一时无二,承平帝更因此被称为大渊中兴之帝。
可是第一次凉沧河之战结束之后,真相大白,厂卫高层几乎被清洗一空,这其中自然也包含着承平帝唯恐天下人质疑自己,所以把锅甩给厂卫,免得自己下罪已诏的嫌疑。
但承平帝再也犯不起同样的错误,如果朝廷再大肆宣传嘉奖一次,可乃蛮人却又是一次诈降的话,只怕承平帝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昏聩,甚至不得不提前禅位,去当一个太上皇了。
在那个内阁之中,只有得到白马寺资料的太子详细地知道整个过程以及所有细节,可是针对这个案子和这场战斗,太子从头到尾没有讲述任何他收到的情报,没有发表一个意见,甚至几乎没有说一个字。
而承平帝居然也没有问太子半点意见,仿佛他从来不知道白马寺在凉州有一个分舵一般。
在内阁所有人都沉默之后,承平帝决定把这次的投降事件先晾一晾,先搞清乃蛮人的真实意图,不要如同当年的朵颜卫一样,丢了军队,也丢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