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军民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的这一场大戏,他们怎么也无法想象,这支前来审案的朝廷队伍,在凉州的第一次亮相,就上演了一场内讧,那位宣旨的钦差大臣,帅不过一刻,就被人整得灰头土脸。
可是张卫年心中没有这么想。
他明白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风险,如果没有左迁之的保护,自己已经同那些囚车中的犯人一样,锒铛入狱,只能接受圣裁。
而这样的大案中,动不动就牵扯成百上千甚至上万人,其中多少人是真有罪的,多少人是冤枉的,后面根本无法追究。
就算能追究,他可能早就冤死了,再也不可能活过来,他的儿子孙子可能被发配,可能半路就死了,她的儿媳妇小妾会被送到教坊司,早就失去清白,就算能昭雪,又有什么意义?
而从左迁之刚才的话中,他完全可以听出来,在三司队伍到达凉州之前,根本没有关于他涉案的证据或者说法,而江瑞突然要抓他,一定是刚才俞不凡跟江瑞说了什么,江瑞想要杀鸡儆猴,拿他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