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，该打该杀！”
“拿小孩子当做药材，拿小孩子来炼药…这天丹神宗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！”
曦曦生气的一个跺脚。
云娥摇了摇头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在参与历练之前，老祖宗曾经亲自跟我说过，这天下的神宗…其实也没几个好东西。”
“譬如西陵道的小灵音寺，以少女之头骨为原材料，制作法器，更用无数百姓尸骨堆叠骨观以供修炼往生佛法…”
“也有江南道浩然书院，所谓浩然，只为江南道的权贵之人浩然，那些读书人，口中说着礼义廉耻，可对于贫苦百姓，只有征收不完的赋税，还有如牛如马的鞭挞，死后还要被压榨…”
“还有巴蜀剑阁，天师道的紫府神宗…老祖宗跟我说过，都有很多的龌龊与黑暗。”
“而这广陵道的天丹神宗…老祖宗说，天丹神宗未曾封敕神宗之时，名曰天毒丹宗…”
云娥轻轻说道。
语气有些沉重。
“所以说，这天下…最苦的永远都是底层的百姓。”
“除非你能展现出神性或者武道的修炼天赋，否则…能否成功安然的长大，真的不好说。”
云娥轻轻叹息，一旁的周蓬闻言，也不禁慨然，吃包子的速度都放慢了许多。
金太岁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。
因为，他在巫神山，从小就像是野兽一样的杀出来。
他不杀，不去争，他就会死。
因为别人想要爬出那可怕的魔窟，就必须要踩着别人的尸骨。
而唯有活到最后，才有资格得到大巫神的馈赠与祝福，曾为尊贵的少巫。
“曦曦，李叔让我们出来历练，其实主要是为了让我们见识到天下的黑暗，让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。”
“而别人…能救就救，救不了便算了，人力有时穷，天下何其大，黑暗何其多…救不过来的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真不需要自责。”
云娥揉了揉曦曦的脑袋，温柔的说道。
曦曦闻言，心情好了不少。
因为，她知道云娥说的是真的，只是刚出乾元道城，在广陵道窥见了黑暗一角，她就已然有些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