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，指使他这么做的那个人，是——周无漾。”
姜涛最终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，他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能稍微轻松一些了，但是很显然，事实却并不像是他想象的那样，他心头反而有一种被重物压上的沉重感席卷而来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脱轨，变得和他越来越远，到最后，甚至彻底分离。
姜涛说出这句话之后，办公室里顿时一阵鸦雀无声。
“砰！”地一声，椅子因为撞击而摩擦地面的一阵“刺啦”的尖锐声打破了寂静。
“不可能！他绝对不会这么做！”
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，就看见张迎的胸口正在剧烈地起伏着，脸上全是一种震惊，不敢置信，愤怒的复杂神情，很显然，刚才的那句话就是张迎说的无疑了。
姜涛早就想到张迎是这样的反应了，他一脸平静地看着他：“这是阿凯亲口说的，如果你不相信，可以亲自去问他。”
张迎一时间并没有说话，但他的眼睛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变红：“就算他这么做了，我也相信他绝对有这么做的理由。”
姜涛的神色不变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过了几秒后，他才皱眉看着张迎，语气里带着与他脸上的表情以及他本人十分不相符的急迫。
“你就从来没想过，他来这里就怀揣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？先前许昭昭原本已经被带到审讯室了，她甚至都已经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了，可就在这个时候，她却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从女厕所逃走，你觉得，这是个巧合吗？”
姜涛的话一出，落在他身上震惊的目光就不只是张迎一个人了：“什么意思姜队？你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巧合？你难道想说是有人故意放走的？但是谁会做这样的事啊……”
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，最后突然噤声了。
“小赵，你继续说。”张迎的声音突然冷不丁的响起，听起来有些阴恻恻的，让人不寒而栗。
那个刚才说话的小赵立马一个激灵，结结巴巴地开口：“说，说什么？”
小赵的年龄比张迎要小，在队里是个小透明的角色，谁也不敢得罪，所以听到张迎这么说之后难免有些紧张和害怕。
“我让你继续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