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站在季晚晚面前,皱了皱眉:“这位夫人,秦书偷窃银簪属实,念在秦书尚且年幼,且入学以来孜孜不倦的份上,我才让他退学,而非报官。”
“为了你儿子的前程,另觅书院,假以时日未尝不能继续做学问。”
如果说来的路上,听了秦书同窗的只言片语,她还只是对判断秦书偷窃的夫子不满,那这一刻,她是彻底怒了。
她可没忽略,对方看到她第一眼那皱眉嫌弃的样子,这是看她穿的普普通通的细棉布衣裳,觉得她只是个普通百姓,才这般骗她?
“呵,夫子不报官,究竟是为了我儿的名声不愿闹大,还是为了书院的名声?”
夫子甩了甩袖子,只觉得季晚晚蛮不讲理:“妇人之见,我这既是为了书院的名声,亦是为了你儿子着想。不然证据确凿,只要报官,他的童生资格怕是也要被取消。”
“妇人怎么了?说得好像夫子没有娘,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,我就是一介妇人,也明白和傻子讲道理是讲不通的。”
“你好好好,你既然执意报官,那我便等着秦书被赶出书院,取消童生资格。”
说话间,有个学子匆匆跑来对夫子道:“夫子,门口来了两位官差。”
“是谁报官说书院出现偷窃?”两个捕快被引来,看着在场之人,目光最终落在年纪较大的夫子身上。
书院来了人,自然也惊动了院长。
捕快话音才落下,那边院长也走了来,一眼就看到季晚晚。
上回秦书测试的时候,季晚晚就见过她。
巧的是,今天来的两个捕快她也认识,其中一人就是吴捕快,也算是老熟人了。
夫子本来厌烦的神色收敛,上前指着秦书和季晚晚。
“两位差爷,这位是我书院最小的学子,今日有学生说他昨日买的银簪被盗,另有学生作证,偷盗之人正是秦书,后也确实在秦书屋内搜到银簪。”
“我本一片爱才之心,想着他年纪尚小,便并未报官,只勒令让秦书离开书院。”
“可秦书的娘却不依不饶,还大放厥词说我冤枉了他,让人报了官。”
短短几句,却是说得秦书气愤之极:“夫子,学生没有偷窃银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