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些词都是她事先让大儿子背的。
冯老爷深吸口气,压下愤怒指向第二条:“好,第一条暂且不论,这安胎费一百两是什么意思?”
秦云翻了个白眼:“自然是字面意思了,自家铺子被打砸,伙计被打伤,我嫂子受到惊吓卧床不起。每日需吃燕窝雪蛤补身子,这是我大哥的第一个孩子,十两一日不贵吧?”
“第三条,铺子里伙计受伤,以及两位客人受伤,每人二十两,共计八十两,区区贱民给几十文钱就不错了,哪怕是缺胳膊断腿都没有这么多银子的!”
“可他们并非贱籍,皆是良民,又在铺子里受的伤,我们为了安抚客人,照顾伙计,让大夫给他们开最好的药。我手里还有大夫开的方子,冯老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其他医馆询问要多少银子。”
冯老爷看着面前的方子,喉头一哽:“既然都是受伤,为什么他们是二十两银子,季安人却是二百两?”
这次,哪怕是秦书都忍不住鄙视他:“他们不过伤到手脚,我娘却是伤到脑袋,现在也起不得身。我娘还是有诰命在身,不说别的,你儿子公然殴打有官身之人,若要追究,怕是一千两都不见得能把人捞出来。”
“后边的耽误幼子读书,赔偿三十两;毁坏青山村十三亩作物,须赔偿五百两”
冯老爷质疑的每一条,都有人为他解答。
听起来强词夺理,实际上也是强词夺理。
可真要赖账,又觉得有那么点道理,让他无从辩驳。
想到挨了板子又在牢里呆了好些天小儿子,冯老爷还是捏着鼻子赔偿了两千两,换来了季晚晚手写的谅解书。
倒不是季晚晚仁慈放过冯启,而是冯启那个无脑纨绔,对她来说不足为惧。
即便她不谅解,冯启也不过是一直待在牢里没什么更大的惩罚。
与其如此,不如捞点好处,把人放出来喘口气。
跳梁小丑,得意不了多久。
工部那两位大人的折子已经让人快马加鞭送去,她猜想圣上会看在冯家以及丞相的面子上压下此事。
然而等到再过几天红薯和土豆彻底成熟,他们看到那恐怖的产量,再次上书,即便言语里没有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