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身,身后果然是沈浩南,还有个镇国公,让她有些意外。
她午饭都吃了,早朝竟然这么晚才结束吗?
许是她眼神中的疑惑太过直白,沈浩南不由得解释:“早朝结束后,陛下留我们父子二人用膳。”
“难怪。”
“季恭人,我正好顺路,你若是没有马车或轿子,不若让我送你一程如何?”
季晚晚:最后一句话听起来莫名有点不吉利。
但她还是没拒绝,毕竟从宫门口走到她的住所,估计最少要半个时辰。
走那么久,她怕脚底走出水泡。
镇国公身份尊贵,自然是坐在马车里。
镇国公年纪比她大上许多,但到底男女还是得避嫌,季晚晚便和马夫坐在车辕外两旁,沈浩南骑着马走在一侧。
马车才动起来,马车内的镇国公就忍不住开口了:“季恭人,今日朝堂之上,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。”
有赞扬,更有探究。
是没见过如她那般无差别怼人吧?
毕竟那些王公贵族自认身份高贵,不屑自降身份撕破脸皮。
季晚晚扯了扯唇畔,笑意盎然:“过奖了,机会都到眼前了,可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。”
身旁马儿靠近:“皇后留季恭人用膳,可是见到冯婕妤了?”
“的确,”对于沈浩南消息这么灵通,季晚晚并不意外,“皇后娘娘似乎和冯婕妤关系不错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季晚晚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一旁沉默赶车的车夫。
车夫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,穿着普通的灰褐色布衣,只是侧脸上有一道约莫十厘米长的疤痕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。
乍一看普通的完全引不起人的注意,但坐着的时候背脊挺直,听到他们的谈话也目不斜视,好似自动过滤了似的。
这人应当从军过!
这是季晚晚见了他之后心里出现的想法。
对于许多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气质,例如自小生活富贵之人,哪怕穿着廉价的衣裳,举手投足间也总是会有种不同的气质,轻易能与其他人区分开。
事实也如季晚晚所料,沈浩南自然注意到她的目光。
“季恭人不必担心,车夫是我爹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