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碍于眼下局势紧张,她还是没有故意挑事。
李南絮:“如此看来,倒是本王眼神不太好,但退一步言,就算她是钦犯程岁乐,朝廷想擒她归案,陈大人擒得,大理寺就擒不得?本王就擒不得?”
李南絮说着,一把握住了轻影的手腕:“陈大人想拿她邀功,本王也想,已经到手的功绩,本王岂能拱手让人?”
陈芳生也是聪明人,他知李南絮兜那么大一个圈子,找那么个牵强的理由,无非是不想交人。
陈芳生:“朝堂上谁人不知,殿下与这程岁乐私情不浅,还曾公然求旨赐婚,殿下本就该避嫌,且大理寺与刑部向来泾渭分明,这案子陛下交给了刑部,与大理寺何干?殿下无非是找了个理由来糊弄下官,行的却是包庇之实。”
陈芳生道完,朝身后的士兵挥了挥手,士兵们便又朝前迈了几步。
李南絮:“陈大人是铁了心要违抗本王的命令了?”
陈芳生:“下官乃是秉公办事,奉的是皇命,皇命与殿下之命孰轻孰重,下官还是分得清的。”
顾彦椿也加入唇枪舌战:“我劝你也掂量清楚,若是在景王殿下面前动刀,这么多双眼看着,你就不怕落个谋害亲王的罪名?”
陈芳生:“这么多双眼,看到的只会是本官擒拿要犯,若是有人硬要往里凑,那也只能怪刀剑无眼了。”
陈芳生原先还装模作样地客气几句,现下被你一言我一语激得现了原形,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。
他心中也很清楚,景王他是得罪透了,与其忍气吞声地撤兵,不如一鼓作气,达到目的更重要。
轻影斟酌一番,看着虎视眈眈的羽林军和抚州军,还是觉得不能硬碰硬。
她凑到李南絮耳边,低声道:“殿下,你护我的心意我都知道,但此一时彼一时,对面人多势众,在绝对的武力压制下,只有更强的武力才能平息,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,我不能害大家跟我一同送死,我得站出来,他们就没有理由针对你们了。”
说着,她看了一眼院墙和周边的铺楼,已经在盘算着一会儿往哪个方向逃了。
“我们有的,他们已经到了。”李南絮笃定道。
“有的?”轻影心中微微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