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萍一愣:“你们早就怀疑我了?”
顾彦椿:“你还自以为多高明,殊不知,你第一回来醉逢楼,景王那火眼金睛就盯上你了,只不过他一开始忙着找铸币工坊,你除了往长玉楼跑了两趟,也没有其他异动,就暂时没动你。但吴歧被杀那日开始,你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了,跟着你的人还反馈,你偷偷买了一些纸钱和白烛,你这不是祭奠吴歧,又能是为了何?”
梁萍:“就因为我祭奠吴歧,所以你们就笃定,是我给京中递的消息?”
顾彦椿从袖中掏出密信,在梁萍眼前展开,正经道:“信上的笔迹和吴歧的一模一样,他是执笔之人,他也正是因此才招来杀身之祸,想必你心中比谁都清楚。但是景王先前问你,你与吴歧关系如何时,你分明答的是不太熟。一个不太熟的人,犯得着你深更半夜冒雨去坟头祭拜吗?”
梁萍被问得哑口无言,闷着头看都不敢看顾彦椿。
顾彦椿见面前的人老实了一些,轻哼一声,凑近他继续道:“除非,你是因为愧疚和心虚,怎么的,吴歧昨夜去你梦里找你索命了?”
梁萍听了这话,不觉后背发毛。
祭拜这事,的确是他出于良心的谴责才去的,而且,昨日夜里,他还当真梦到了浑身是血的吴家三口。
可是他还是想不通:“所以,你们也是因为我今日祭拜了吴歧,才确认是我让他写的密信。可退一步言,即便我与密信有关,那也是希望朝庭派人来查案,做的是好事啊,你们绑我做何?”
“自然是因为,你还牵扯一桩陈年旧案。”
轻影换了一身海蓝色的裙衫,同李南絮一并从屋外行来,她的头发还没干透,只用一根银簪固定,整张脸干净极了。
梁萍拧了拧眉,警惕地看向轻影。
轻影直言道:“我若记得没错,吴掌柜将石屋的房契交给我的第二日,梁大人去了一次长玉楼,后来陈芳生带人来抓我,我程家女的身份瞒不住时,你同周县令以引路的名义又去了一趟长玉楼。莫非那房契是梁大人寄存在典当行的?第一次前往是为了确认,房契是不是真被人拿走了,心里也好有个数,第二次是为了确认,拿走房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