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毕,众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屋外风雨交加,屋里光影交织,将沉重的氛围推向了极致。
“你们这些勋贵子弟,依旧那么喜欢仗势欺人。”半晌后,梁萍忽的开口,自嘲地笑了声。
他的身上湿漉漉的,恍然间,他仿若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,他跌落水中,苦苦挣扎之时一位君子救他于危难。
君子早已走上歧路,死不瞑目。
他藏在心中的那抹悲愤,除了无能狂怒,毫无意义。
半晌后,他终于抬起头来,看向李南絮和轻影:“罢了,一切不过是负隅顽抗,你们要问什么便问吧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皆长舒一口气。
轻影与李南絮相视一眼,先解了梁萍身上的绳索,才问:“曲无邪究竟为何会藏身在抚州?这究竟是你的手笔还是陈习远的手笔?”
“这事,三两字还真说不清。”他揉了揉酸涩的胳膊腿,反问道:“你们可知,曲无邪为何会断了一条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