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我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肖鸣走上前来,也是满面愁容:“是要按着陈大人说的,继续对景王下手吗?”
杨砚书看着肆虐的火舌,沉思了片刻,道:“与虎谋皮,非生即死。”
肖鸣:“那大人打算如何做?”
杨砚书:“我记得陈习远是安京人氏,他与梁萍也是结识于安京,若真有什么罪证,陵州的司马府早就搜过了,除了寒酸什么也没有,梁宅也没有,会不会他们本就不放心带在身边?”
“这……”肖鸣也拿不准。
杨砚书扭身离开了火场,边走边道:“给国公大人传信,让他尽快安排人去一趟陈家老宅吧。”
“是。”肖明躬了躬身:“那大人这会儿是回桐花院还是去五峰山?”
杨砚书:“天也该亮了,直接去五峰山吧,私铸币的事情得先了结干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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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那两幅图纸一直在安京的陈家老宅?”轻影心下一惊。
梁萍点了下头:“陈兄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,但是具体在老宅的何处,他没说清,我也没有细问。”
李南絮眉头轻扯,朝门外唤了一声:“沐凡。”
沐凡进门来,满脸疑惑地望着李南絮:“殿下?”
“去备笔墨,速度。”
李南絮吩咐完,又问梁萍:“还有一事,是关于密信的。梁大人之所以写密信回京,想必知晓新章县就是私铸币的源头,你是否知道幕后之人?”
梁萍:“我起初也是发现江望不对劲,跟踪了他两回,才知晓荒山上有铸币工坊。但这事我也不敢声张,于是还是借着阳汊湖闹水怪的由头,说服了周县令向京中呈递奏疏,可是一年过去了,奏疏写了两三封,一点音信都没有,想来是被人中途截住了,眼见着阳汊湖死的人越来越多,我一着急就匿名给大理寺卿递了信,至于幕后之人,我没有实证,也只是猜测是陈刺史指使的张意礼和江望。”
李南絮听后默了默,看来梁萍这里并没有指向粱国公府的罪证。
片刻后,李南絮话头一转,道:“今日之事多有得罪,还望梁大人见谅,只是梁大人已然暴露,安危恐怕……”
梁萍了然道:“殿下放心,下官就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