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风括扶额,无奈道:“错全在我,你能有什么错,若不是我当年忙于军务,无暇顾及家人,你又如何会整日惶惶得了郁症,又怎会跟轻影少了十二年的母女情分。”
说着说着,两人抱头痛哭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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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影兀自跪在祠堂的草垫上,看着祠堂里明明灭灭的烛火,眼里也有橘红的火焰跳跃。
供在这所祠堂里的人她一个都未见过,也鲜少听人提起,不过她还是要跪他们,跪他们虽然素不相识,却容纳了她,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。
祠堂四壁有风,她虽衣衫单薄,但似感觉不到冷。
她手中握有一本书,碍于安嬷嬷在门外徘徊,她的书皮是“内训”,书内却是剑谱,看得悠哉悠哉。
片刻后,楚青卓推门而入,给轻影披了一件狐皮大氅,又蹲在她身前,将她的手捉过来,一点点将药膏涂抹在手腕上,语重心长道:“母亲今日应是听了闲言碎语,受到了惊吓,她一贯刀子嘴豆腐心,你别往心里去,不过今日之事确实牵扯颇多,你躲着些,省得引火烧身。”
“兄长。”轻影蓦地问:“你打算如何助景王抓元凶,寻公主?”
楚轻卓眼神一滞,正色道:“躲着些,为兄方才说过的话,你又置若罔闻。”
轻影笑了笑,扯开话题道:“母亲怎样了?气消了吗?”
楚轻卓道:“服了安神汤睡下了,睡之前让我给你拿了药,又怕你在祠堂冻着,让安嬷嬷送来了大氅。”
轻影向来对林氏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的,虽不服她管教,但都是低头听着,从不还嘴,今儿不知为何,没收敛住脾气,回话也带着点轴劲儿。
轻影转过头,一脸歉意地看了楚轻卓一眼。
楚轻卓比她年长五岁,模样生得十分俊雅,成年后常年带兵在外奔波,风吹日晒,五官中自然生出了几分英武气概。
轻影看向楚轻卓道:“兄长,这回多亏你和父亲及时赶到,我以后尽量不给你们惹事儿。”
同一人,同样的话,楚轻卓听到过不下十回,他无奈摇头,扯来另一张草垫,席地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