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翊盯着屏幕上杨淑慧的犯罪记录，忍不住惊呼。
密密麻麻的案卷里，“开设星辉夜总会”“组织并强迫卖淫”等字眼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以为在华夏森严的律法体系下，这类腌臢事早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了。
他转头看向斜后方的林国昌，这位向来腰背挺直的四天王，此刻正蜷在真皮椅里揉着眉心，鬓角几缕白发在落地灯冷光下格外刺目，像被霜打过的枯草。
“爸，这事儿你知道吗？”
“我怎么可能知道啊……”
林国昌猛地抬起头，“我上周才刚彻查完国华的经济问题，只知道他打着我的旗号收回扣！谁能想到……还有高手！他老婆敢这么无法无天？！”
“可你说过已冻结他家所有资产。”
林翊的指节敲了敲屏幕上的别墅产权证明，“这栋近郊的别墅，为什么还登记在杨淑慧名下？”
空气瞬间凝成冰碴。
林国昌与儿子对视，在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深褐色瞳孔里，清晰看到了审视与怀疑。
“你怀疑我默许他们转移财产？”
林国昌的声音发闷，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。
“换做任何一个看过审计报告的人，都会有同样的疑问。”
林翊没有回避父亲受伤的眼神，“我都这样认为了，别人更会这么想。”
“……我会彻查的，一个人都不会让跑掉。”
“那您加油，天也不早了，我先回家了。”
“咔嚓。”
等林翊离开办公室，林国昌才站起来，看着窗户外，正在被联盟工作人员押送进来的杨淑慧和林家兴，眼睛一眯，泄露一丝危险的气息。
做了这么多畜生事，还绑架老子的女儿，这到底是个例，还是我的这些所谓的亲戚都这样？
妈的，麻烦死了，干脆把亲戚什么的都抓了调查一遍好了！
打定主意的林国昌拿起电话，“喂，陆悟松，帮我个忙。”
……
基格尔德和玛纳霏缓缓地推着婴儿车走到了林翊的面前，它们低着头，似乎有些不敢正视林翊的眼睛。
林翊看着它们，轻轻地摇了摇头，安慰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