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导冲不知所措,眼看着两盏赤红灯笼般的诡眼,飘飘然钻进了屋子。
这诡怪见桌子上放着许多美食的残羹冷炙,但口味绝佳,心中十分满意,便把手中所持钢叉随意丢在了墙边倚靠,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而后便用靛蓝大手、珠玉之绿手,缝合之大白手将排骨拿起来放在嘴中啃,在外行人听不出来。王导冲却听得窸窣有声,一会儿像是家中仓鼠的声音。食物落在妖诡腹中,郑然有声,似乎是珠子坠落在天花板的声音。
亚龙人幻日毕竟是个西方来妖,何曾见过这等诡异情形,身体忍不住打颤,尾巴也蜷缩起来保护着自己。
王导冲一面闭目以法眼观察,一面抱着安慰亚龙人幻日。
恍然间,这屋子里又进来被绳子栓缚之幽魂。
步纤坐不住了,她分明认得,那幽魂就是昔日随她而去的少年。
“我要同他聊”她已站在房屋中间,她本就是诡魅,来去无踪,口中也忽然作诡语。
“啊!”
吃饭的煞卒听了这句话,忽然间被噎到一般,猛然从桌子上一跃而起,就要来夺步纤的性命。
钢叉也哆嗦起来,很快,又是一道带着极强吸力的缚魂锁,从那少年幽魂的身上蔓延出来,快速围绕着步纤卷去。
王导冲一看这还行,一个翻身从床上猛然坐起来,对着煞卒大声斥责:“来我这干什么!”
那煞卒见是王导冲,还把他的魂魄摄取,却发现此人幽魂荡荡,七魄模糊,俨然就是一座城池模样。
城池?
这是人吗?有人的魂魄形状长得像城池的嘛?三花聚顶本是幻,这玩意儿可不是花,而是一座诡气森然数十丈的大城门楼子啊!
这道法究竟是何人所有?
煞卒吓得哆嗦。
他伫立在步芊身前,那缚魂锁自然也就没有了用处。
煞卒广有见识也不曾见过此等城魂,心里有惧怕,竟然扭头就跑了。
王导冲恐怕这帮诡卒统一行动,所以没有出去追。
步芊依然是站在原地抽泣,声音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听的人害怕。
王导冲可不乐意老是听自己的女人这般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