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书暖能力是有的，要是能把她留住，一切都好说。”顾老爷子低声呢喃。
一句话，让顾之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。
“爷爷，在你心里，我不如她？”顾之远问道。
他躺在病床上，脸上多处擦伤，两道伤痕深入骨髓，脸上贴着几块纱布，手臂的伤还在不断渗着血，看着就狼狈。
而他眼底，却充满了算计。
“我们顾家这些年，谈的所有项目和资源，都是由她出面的，你和她没得比，可惜她是一个女人，如果她不是女人，将来恐怕不可估量。”顾老爷子低声说道。
顾之远的手紧握成拳，随后不甘心的松开。
他躺在病床上，抬眸看着病房门口，发现季无霜不知何时，站在门外，怔怔的朝病房内看来。
“她怎么来了？”顾之远脸色大变。
他挣扎想要起来，却看到季无霜推门而入。
她提着水果篮，眼眶红红的走了进来，将水果放到床头桌前，勉强挤出抹笑，低声说道：“听说你出车祸了，我过来看看。”
“不过你别担心，我不是故意来纠缠你的，你不想看到我，我现在就走。”季无霜说着，她声音有些哽咽。
顾老爷子转头，与顾之远对视着。
“以后别来了，顾家现在快破产，也没你想要的东西了。”顾之远态度冷淡。
并没有想挽留她的想法，也想和她撇清关系。
“好。”季无霜低着头，转身迈着大步离去。
顾之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眼底闪过丝疑惑，没想到她这次这么干脆，没有再纠缠不清，没有死缠烂打。
“刚才，她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？”顾之远内心隐约有点不安。
顾老爷子沉声一笑，说：“一个私生女而已，听到没听到，没什么区别，她就算听到，一旦敢对我们不利，杀了就是。”
“她和季书暖不一样，季书暖身上有着我们想要的利益，一旦失去她，我们顾氏有所损伤，但季无霜，靠的是季家。”
“季家依赖的却是季书暖，现在没了季书暖，季家就是一盘散沙，所以季无霜可有可无。”顾老爷子很现实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