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标儿,你的孝心,朕心领了。”朱柏缓缓开口,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只是燕王镇守北平,责任重大,轻易调动恐有不妥。此事,容朕再仔细考虑一番。”
朱标他躬身行礼,恭声道:“儿臣谨遵父皇旨意。”
朱柏看着朱标离去的背影,心中暗潮汹涌。
这看似简单的几句对话,却隐藏着无数的算计和试探。
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玺,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凛。
“来人……”
朱柏屏退左右,只留下心腹太监王忠侍立一旁。
殿内空旷寂静,唯有袅袅香烟盘旋而上,如同朱柏此刻纷乱的思绪。
他轻抚着冰凉的玉玺,指尖摩挲着上面雕刻的蟠龙,眼神深邃如夜空。
“王忠,你说,太子今日之举,究竟是何用意?”朱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般。
王忠躬身答道:“奴婢愚钝,不敢妄言圣意。”
“你跟了朕这么多年,难道还看不出来吗?”朱柏苦笑一声,“太子心思缜密,远非常人可比。他今日主动提出让燕王辅政,绝非一时兴起。”
朱柏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他这是在试探朕,试探朕是否忌惮燕王的功高震主!”
王忠闻言,心中一惊,却不敢表露半分,依旧低着头,恭恭敬敬地听着。
朱柏在殿内来回踱步,思绪翻涌如潮。
他知道,朱标体弱多病,却聪慧异常,学识渊博,是自己治理国家的左膀右臂。
而朱棣,雄才伟略,战功赫赫,在军中威望极高。
“太子啊太子,你真是好算计!”朱柏停住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,却又带着几分无奈,“你既知朕心中所想,又何必多此一举?”
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朕岂是那等薄情寡义之人?太子乃朕嫡亲兄长,聪慧无双,学识渊博,是朕的左膀右臂,朕怎能因他身体有恙就弃之不用?更何况……”
朱柏的目光落在王忠身上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朕的江山,岂容他人染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