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仲民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:“严师出高徒!我的徒弟个个出众,武试次次尽得头筹,你那些徒弟又如何?整日钻研琴棋书画有什么用?大敌来犯,是不是还要给那些人助兴取乐?”
“琴棋书画陶冶情操有什么不好?打打杀杀就对吗?教人要因材施教,他们各自有各自擅长的领域,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。你那套教育方式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教出来的徒弟也跟你一样臭脾气!总之,你要当代掌门,我不同意!”
这俩人一个吵得瞪眼睛红脖子,一个吹胡子满脸鄙夷,贺良只笑笑不说话,子桑有容无言地抓抓鬓角,也不打算劝架。
只有晏濯尘在垂眸思忖着什么。
良久,他忽然问起沈莫止:“……师兄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没说?”
李言谨诧异:“嗯?别的事?”
沈莫止也没有继续卖关子,而是冷静的从怀中拿出一沓厚厚的书信。
“这是近一个月以来门内弟子寄出去的一部分[家书]。”家书两个字读出了重音,可见问题就出在这些家书的内容里。
殷仲民没有说话,而是马上从沈莫止手里接过去两三封细看。
其余几封信,他们几人也都看了个大概。
“约定之期将至……合作……”贺良心细,第一眼就看到了藏在嘘寒问暖当中的这一段字,因为是藏尾,如果草草看一遍,定然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。
“这里也有!”李言谨也发现了疑点:“东墙……纵火……事成……”
晏濯尘冷静念道:“我手上这封是,内乱,不和。”
殷仲民气极反笑:“好啊,里通外敌,一个又一个!这水云剑宗究竟藏了多少叛徒?!”
“这些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,就算对照笔迹把人揪出来,也定不了罪责,再说,敌暗我明,他们安插了多少眼线尚不知晓,倒不如闷着,纵着,等到东窗事发,再来个瓮中捉鳖,一举拿下。”
沈莫止欣慰一笑:“不错,我确有此意。”
子桑有容询问:“可是,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对手是谁,这约定之期又是在何时?”
提及这点,沈莫止叹了口气:“我想,应该是柳墨玉。”
“谁?”殷仲民压根想不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