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弟子没有,弟子不敢!”
“殷老头,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!什么叫我和谢锦书纠缠不清?我们只不过是好朋友,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!”
话音未落,一直没开口的陆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,他抬手挡住徐镜荷,往前走了两步,双膝跪地。
“陆师兄,你……”
陆琛不闻不问,淡淡说着这些年的经历:“弟子自幼在您身边长大,经您教导,读书识字,练功习武,弟子感念师叔恩情,一直视师叔为父亲……今日知宗门有难,不敢忘恩,愿鼎力相助,帮宗门脱离险境。”
说罢,他对着殷仲民重重磕了三个头。
“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,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,弟子拜谢师叔恩情,愿来日不复相见,再无瓜葛……”
一字一句平淡地从陆琛嘴里念出,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感情,这段郑重且沉重的告别是他心底一直想说的话,但就像最后一句一样,这一次分别便是永远。
见他如此,殷仲民满眼震惊,又掺杂了许多不舍的愤怒,陆琛是这么多年弟子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,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,本以为他只是短暂地被感情蒙蔽了双眼,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固执至此!
“你在做什么?嗯?你要背弃这一大家子人吗?你要弃你的师父离他而去吗?!”
他不回答,殷仲民也急了,挣扎着起身,丝毫不在意伤口的剧痛,也要找陆琛问个清楚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?我们养育了你十八年!十八年的心血,不是让你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谈情说爱的!你现在立刻跟那女子断掉,之前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,你还是水云剑宗的大弟子。”
“我意已决,师叔不必再劝。”
转身之际,殷仲民忽然口吐鲜血,暗红色的血触目惊心,一看便是中了毒。
“师叔!师叔!”
“这血……颜色这么深?难道?”徐镜荷隐隐约约看见殷仲民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吓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