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心而言,药克敌不认为自己在力量、速度与技法上有多少劣势,甚至拳路的分析判断要高过对方,但“蝰蛇”总是在两两硬碰硬的时候毫无所惧,以伤换伤,抗击打能力堪称恐怖。
如果不是自己一记虚晃沉肘偏过对方,就连他胸口那点伤都留不下。
听“蝰蛇”的口气,他犹有余力,胜负似乎没有了悬念。
药克敌心念飞转,却始终找不到好的办法,身体的痛楚也越来越清晰,他苦苦咬着牙,眼神始终一片漠然。
但全场的热情已经在这种赤裸裸的肌肉与骨骼的原始碰撞中失控,赌徒们看着似乎永远冷漠,岿然不动的百胜王,信心爆棚,忘情嘶吼
就在这时,鼎沸的拳馆里响起一串极不协调的谩骂声音,理直气壮,掷地有声。
“你他妈什么狗屁蛇啊蟒的,听着唬人,胸口都被人踩塌了,老子500万买的是条四脚蛇么?”
“给我继续啊,当老子的钱大风刮来的?刚才人都脱臼了,你摆什么谱,趁他病要他命不懂么?一天天的尽知道废话,没看过电视剧啊,坏人都死于啰嗦,早知道这么碎嘴,这500万我烧给你,请你闭嘴好不好。”
“见过废物的,没见这么废的,癞皮狗一样扒着围绳,难道这两下就他妈没力气了?没力气你不会抱么?你不是蛇么?你缠着他,绞死他啊?”
“两只胳膊难道还绞不过一条手臂,以后还叫什么蝰蛇,改叫白娘子算了,反正也是蛇,还配你的肤色。”
“知道白娘子最后的结局么?被个读书人给操了,真是气死老子了。”
云慕叉着腰,泼妇一般骂到口干舌燥,语无伦次,这才弯腰从彩儿手中的果盘里挑了片水果润了润喉咙,消停了下来。
彩儿张着嘴,斜瞥着他,一颗剔透的果肉慢慢从她嘴角滑落。
血腥的场面她不忍多看,一直闷头吃水果,反正身边的家伙一会低头看看地形图,一会抬头看看拳台,偶尔让她梳理一下线路上的疑问点,一切都十分正常。
就如这家伙自己说的,谁赢谁输都无所谓,他不关心。
可谁知道他忽然得了什么失心疯,就差冲上去指着“蝰蛇”的鼻子骂,彩儿也分不清这算助威呢还是泄愤,总之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