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都快要失去信心的押注百胜王的赌徒们,逐渐开始回过味来,白皮男人那令人恐惧的无痛体质,仿佛被老天爷安上了一座开关,而且很不负责任的随意控制着,时灵时不灵。
就像古老寓言中那只久久不曾落地的靴子,靴子本身并不可怕,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地才可怕。
“蝰蛇”血红的双目微微有些失神,此刻他就像个患得患失的神经质病人,越是想拉开架势速战速决,越是害怕突如其来的痛感恢复,那种蚀骨掏心的剧痛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。
他确信身体里那股热流还在源源不断朝胸口伤患处堆积,熟悉的灼热感无比真实,毫无异常,但不知为什么,总会在紧要关头便莫名消散。
自从团长那里学来这门堪称逆天的技法,就没有出现过今天的情况,哪怕曾经被子弹贯穿身体,后背轰出碗大一个口子,他也凭此成功反杀对手活了下来。
然而这一次,当撕心的痛楚席卷过身体的每一条神经,每一个细胞,这位早已被残酷的佣兵经历磨炼的心硬如铁,冷酷无情的“蝰蛇”,竟然也心生颤栗起来。
他不由自主的抬头望了眼二楼,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