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下一秒,他只觉眼前一阵模糊,紧接着粗糙的面皮带着寒意,像被锋利的刀片划过,似乎在提醒他,刚才他的面前真真实实站着一个人。
“别别跑。”
他转过身,下意识喊了句,却只看见一道身影往巷口冲去,如鬼魅般时隐时现。
听到了男人的声音,其他雇佣兵们正加快速度围拢过来,巷口根本无路可去。
但就在巷口有人冒头之时,那道鬼魅身影像是被吓到一样,怪叫一声纵身而起,轻松便抓住一根横贯窄巷的管线,就那么轻飘飘一荡。
众目睽睽之下,魅影高高飘起,半空中舒展身形调整着方向,随即缩成一团,像一滴浓墨落进墨池,眨眼融入一片更黑的黑暗之中。
等佣兵们合拢过来,才发现更黑的黑暗其实是一道相隔两间板房的窄缝,就像为这杂耍般的腾空落地特意而留。
有人翻上二层继续追了进去,男人则有些口干舌燥,与剩下的人默契散开,绕路围堵。
7、8个常人闻之色变的雇佣兵,就这样在混乱不堪的外城一隅,无头苍蝇般乱窜着直到耳麦中传来收队的命令。
没有人在乎某条巷子里,那具被随意丢弃在污水之中的冰冷尸体,姓甚名谁。
也没有人关心明日之后,会不会有个活跃于赌场的胖子,从此再也不会出现在拳馆。
这一夜的凛冽杀机,不过是外城无数个噬人生命的夜晚中,稍显混乱的一个而已。
第二天自有人清空街道,洗刷鲜血,仿佛一切从未发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