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浊的眼中一半是宠溺。
一半是感激。
接下来的日子,一间二层空间普普通通的机修铺门前,不断有大件金属包装箱进进出出。
周边街坊时常看到的场景便是,几个身穿黑衣或制式工装的陌生人推着箱子,先是驻足在店门前愣神半晌,打上几通电话。
之后有些直接就把箱子推走,也有些半信半疑,最后凶神恶煞的撂下几句狠话,留下箱子就走。
几天之后,这些人还会再来,经过一番专业设备的检测,又是打上几通电话,然后痛快交割钱货,甚至热情地和店里的伙计打过招呼,才兴奋离开。
老店主只负责在门口躺椅上当个吉祥物,开始还有些畏畏缩缩,到最后有客人上门,连屁股都不带抬一下。
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。
胡老头半眯着眼,只觉今天天幕的日光又有些让人昏昏欲睡。
“哪位是老板?”
声音来自门前站着的一位戴墨镜的男人,仰面看着胡伯机修铺五个字,有些倨傲。
胡老头闭眼吼了声:“石头,接客啦。”
一阵风,一个十四五岁,满手机油的少年兴奋地冲出店门,左右看看,没有熟悉的金属包装箱,这才上下打量起男人。
“有活儿?货呢?”石头问道。
“你们的无尘车间呢?”男人看向黑漆漆的里间,皱眉道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怎么保证洁净度。”
“战场上有无尘车间么?哪惯出来的毛病。”石头歪着脑袋,理直气壮道。
这是云慕的原话,现学现卖。
男人微微一愣,想张口反驳,却发现大部分机甲的维修确实用不到无尘车间。
但从收集到的订单信息看,这家小店确实又修理过需要无尘级别条件才可以修理的精密件。
“能带我进去看看么?”男人问道。
“维修重地,谢绝参观,我们很忙的,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,哪有功夫陪你,闹呐?”
石头直截了当拒绝,抢过胡老头手边的保温杯,咕咚咕咚灌了几口,也不管老头嫌弃的眼神,转身就走。
“整机调校,能不能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