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她完全体会不到霍祁年说的模糊,是什么意思。
因为她从来没有经历过。
霍祁年看她拧紧眉头,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,叹息着耐着性子继续解释。
“就像你以前考试的时候,你是视觉化的记忆,你能记住那道默写题在哪一页,哪一行,但是让你空白填空的地方,你怎么也记不起来。”
霍祁年说的,对于虞南栀而言,倒是一点都不陌生。
她自小读书就不认真,最讨厌背书,每次都是用视觉化记忆来记知识点,明明全部都记住了,结果考试的时候,大脑里确实一片空白。
虞南栀抿了抿唇,有些气馁的放下手里的画笔。
“我原本是打算让易白催眠郁赦,让他记起这幅画的空缺部分的,现在只能催眠你了。”
霍祁年剑眉微微拢起。
“南栀,修复这幅画对我而言,不是那么重要……”
“不重要吗?”
虞南栀仰起脸蛋,一瞬不瞬地极其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你真的觉得不重要吗?”
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条线,黑眸躲闪着她的视线。
虞南栀已经有点生气了。
可还是耐着脾气跟他说。
“人天生会逃避痛苦,太痛苦的事情,甚至你的身体会主动帮你遗忘,可是霍祁年,逃避虽然能让你感觉很安全,但会让你失去得更多。”
她推开面前的男人,从椅子上站起来,语调轻缓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这是你妈妈的遗作,到底要不要修复,你自己拿主意,我不会再说了。我留了修复画的教授半个月,现在只剩下五天了,时间一到,我也不会留人的。”
虞南栀望了望窗外的景色。
大雨拍打在玻璃上,发出闷闷的声响。
她拨了电话出去,在得知安德鲁太太还站在外面淋雨后,她按着眉心,让保镖把人请进来。
虞南栀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出来。
安德鲁太太很苗条,体型跟她差不多。
她的衣服,安德鲁太太也都能穿。
“不好意思,我前几天生病,昨天又逛街太累了,所以刚起来,你都淋湿了吧?这是我的衣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