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后,日子开始过得平淡且迅速,很快到了四月。
那段时间,团队攻克的研究项目真正进入收尾阶段,唐诗忙得脚不沾地,经常连公寓都没时间回,坐在研究所的凳子上,闭上眼睛就能睡着。
睡两个小时,又起来接着干。
唐诗从小到大就养出了那么点少爷病,也被无情地磨没了。
周五晚上,唐诗要去上海出差两天,宋辞一个人待在公寓里。
“女朋友。”
“嗯,到酒店了?”昏黄的灯光下,宋辞把手机放到旁边,一边敲电脑一边轻声问他。
“到了,好想你。”他叹口气说。
宋辞脑子里自动识别出一只萨摩耶时刻不停地朝她摇尾巴,忍不住笑出声。
“你还笑?”拽王不可思议,开始控诉,“你不想我。”
“想啊,想啊。”宋辞敷衍他。
两天时间,宋辞其实觉得自己还好,不是很想。
唐诗当然能听出里面的敷衍,他咬牙威胁:“等着,等我回来收拾你。”
“天高皇帝远。”宋辞一点不怕。
“行,你给我等着。”唐诗撂狠话。
“嗯,嗯,嗯。”宋辞继续敷衍。
又安静了一会儿,那头也传来了敲电脑的声音。
电话还通着,氛围静谧,没人再说话。
宋辞这些天也很忙,她跟一个学姐一起运营了一个法律公众号,日常负责发一些科普法律知识,分析热点案件的文章,流量还不错。
她这周打算写一篇关于《洞穴奇案》算不算法外之地的分析文章,但写到一半,卡文了。
周日下午,学姐开始在线催稿。
宋辞还是没什么头绪,她想起自己前几天好像在书房里看见了一本讲法外空间的专业书籍。
她走进书房,找到那本书,下意识地侧头,看见了正对着书桌的木质躺椅。
宋辞周末到公寓,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书房。
唐诗就会懒洋洋地仰靠在那张躺椅上,也不出声打扰,手上拿着纸笔写写画画,偶尔抬头看她一眼。
阳光洒下来。
笑容干净又明朗。
好吧,宋辞心想,其实还是有点想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