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拜了您嘞!”
松开离合轰一下踩动油门,他和老爷车人车合一,一个甩尾飞射出去,在公路上打着漂,撒下一骨碌尾气。
啪啪啪,空荡荡的路面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,又一下静止下来。
冷风扫过空荡荡的路面,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坐在飞驰的汽车上,李华才狠狠颤了颤,人霉点子背,出门就遇诡,这样的概念难怪人都往大城市钻。
只希望接下到农场能安稳点。
暮色飞快下沉,从黑暗深渊中泛起星星点点泡沫。
天空黑透前,李华来到农场门口,在祖父走后,他父亲也有每年来打理一下,李华还记得这座距离农场入口不远的老房子。
一条土路直通屋前,木制篱笆已经腐朽了不少。
几百亩荒地包裹着这栋两层小楼,砖混结构显得沧桑又沉寂,爬山虎已布满侧墙。
“总比没得住要好。”打开车灯照亮屋门,用外表磨损十分光滑的老钥匙打开了屋门,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。
李华摸索着来到车库,打开电闸,整座房子便亮了起来。
“呼,家的感觉,让人安心啊。”虽然有点孤单,有点惶恐,温暖的灯光还是给予了些许心理安慰。
他把购买的种种物资从车上搬下来,为今后的生活做打算。
检查还能运转的微波炉,加热起罐头,李华终于长出一口气,坐在抹了灰的高脚凳,双手捧住后脑勺,伏在案头。
为今天的死里逃生暗暗庆幸的同时,也规划着明天的打算。
啪啪啪
公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老旧农场小屋外,布满尘土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一个脚印,紧接着又是一个,黑漆漆地直通向锁死的木门
“咚咚咚-咚咚咚-”
清晨,李华在一阵敲门声中被吵醒。
睡眼惺忪地翻身下床,抹把脸来到一楼,透过窗户,他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白色短发女人,穿着浅蓝色夹克衫,正在门口走廊前向自己打招呼。
“嗨,是李民先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