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着的巷战开始了,右军一条路一条路的进攻,一间房一间房的突破,等到胸中那股怒火散尽,抬头一看,却发现天色已在不知不觉间黑了下来。
挑灯夜战绝对不行,右军也没那个力气再战了,万幸守军同样疲惫不堪,或是互有默契、或是各怀鬼胎,在某一个不约而同的时间点,双方同时选择了停手。
右军的将校们开始安排岗哨和饭食,守军的将校们则加固防线,布置攻势。
张辽觉得自己运气不错,也可能是他的拼搏得到了上天的认可,在逐渐熄灭的喊杀声中,他杀到了城中,来到了府衙附近,那里便是公孙度藏身的地方。
“也不知那公孙老儿跑了没有……”带着亲卫,张辽一边念叨着心中担忧,一边走向府衙。
可到了府衙,他却无法确定自己的运气到底好不好了。
幸运的是公孙度绝对没跑;不幸的是他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右军。
张合也到了……
望着正在四处查探府衙防御弱点的张合,张辽两步走过去,一把拉住张合的披风抱怨:“张儁乂,你就是这么做内应的?我把城攻破了都没看见你人,你干什么去了?”
“误会,文远这是误会。”张合吓了一跳,见到张辽赶紧解释,“朝鲜城防守这般严密,我怎么可能混进来当内应……”
“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!你管我要兵的时候我给了,你有其他的计策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说?”张辽根本不想听解释,直接出言打断。
张合见张辽气急,无奈之下指了指自己身体道:“这你还看不出来吗?我这身装扮和出发时一样吗?倒是你,竟然能两日之内攻破城池,着实厉害呀。”
“少废话!”张辽根本不想回忆自己白痴一样的行为,看了看张合那一身光亮的甲胄和崭新的披风,很是疑惑地问,“你这身装备……怎么看着像是水军将领的?”
“嘿!你眼神真不错,就是水军将领的,这披风还是我从甘兴霸那里抢来的……”张合抽着嘴角,讲述起自己那段倒霉的经历。
原来那晚偷袭张合的不是别人,正是负责截杀公孙家信使的甘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