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上百个家族中又有多少和你是有仇的?恐怕没有多少吧?大部分只是对你没有恩惠罢了。没有来往的人你都不放过,你说你还是人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!”
“我怎么知道?啧……有个叫徐晓的人在我帐下听命,他的父亲,叫徐荣。”
“你!这……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……”公孙度的声音弱了下来,“那时赵王殿下还没有进幽州,你想用那些旧事来清算我吗?”
“旧事?那就说些新鲜的。当年殿下派蔡琰清丈土地,你们家先跑了,可又有多少人家被你们按死在里面?
殿下让你们家造船,为何你们家会有一支和殿下相同规模的舰队?
殿下带走了匠人和水军,你给我说说你手下那些水军是哪来的?水军是一两年能练出来的?
城中那些士卒呢?小小一个玄菟郡,你敢养十万兵?殿下都没有十万主力!
殿下从没开启东方诸国的上路,你觉得高显敢卖给他们各地特产吗?
我军的军粮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?
还有,你的女儿嫁给了谁?
一桩桩、一件件,公孙家主,你是不是应该有个解释?”张辽的声音越来越大,最后甚至将长枪点在了公孙度的面前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公孙度不停地喘着粗气,忽然一把抓住长枪,哀声说道,“我当然有解释,只要……只要你带我见殿下,只要你不要杀我,我一定给你一个解释!”
“用不着给我解释。”张辽一把抽出长枪,甩干上面的血渍,“你要给殿下一个解释。”
“你不杀我?”公孙度的眼中忽然闪烁出光芒,连忙附和,“对对对,当然要给殿下一个解释,只要你不杀我,我都能解释,都能解释。”
“我本来就要将你带到邺城,从未说过要杀你。”张辽对张合使了个眼色,也不管踉跄起身想要跟随的公孙度,快步走出了府衙。
公孙度此时心中无限欢喜,但同时也在盘算着该如何面对王弋。
可当他走进府衙前院,却看到自己的家小被人一个个赶了进来……
张辽说的没错,却也不完全对。
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人能决定他的生死,因为张辽能够决定他的“生”,而他自己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