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弋让吕邪将奏章拿过来,仔细看了一遍后满脸担忧,沉声说道:“诸位,马铭的供词之中牵扯了太多机密,孤不能将其公诸于众。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机密,所有名字在策之人,需要全部闭门谢客,待孤查明真相,还你们一个清白。”
“殿下怎可如此!”
“是啊。殿下不可啊,若囚禁百官,百姓们会怎么想?”
“殿下,我等冤枉啊……”
“殿下,我等自然不敢违抗殿下的旨意,但是朝廷要运行啊……”
一时间整个朝堂犹如菜市场般混乱,哀嚎声、劝谏声此起彼伏。
“够了!”王弋拍案而起,怒喝道,“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心中在想什么,既然那么忠诚,为何不去长安!哼!”
啊?
吵闹声瞬息而止,很多人都被王弋的话震撼到张大了嘴巴。
他们环顾着周围的同僚,有那么一瞬间,所有人对他人的信任都降到了最低点。
王弋坐下,语重心长道:“在查明真相之前,孤不会罢了任何人的官,也不想罢免任何人。尔等就当时休沐了,好生在家休养,不要给孤添麻烦。”
他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,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找事,一个个算是默认他的旨意。
王弋又对王芷说道:“这件事光有马铭的供词不够,孤要更多的证据,你只有三天时间。”
“喏。”王芷行了一礼,退了回去。
王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,看起来相当疲惫,随口问道:“诸位还有事吗?”
“殿下,臣有事奏。”陈御史再次跳了出来。
王弋挥了挥手说:“快讲,快讲。”
“殿下,臣弹劾御史大夫沮授尸位素餐,有渎职之罪。”陈御史轻飘飘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然而,这句话就像炸雷一般,在众人耳边响起,一时间看向陈御史的眼神就像看待一个疯子。
或许陈御史是真疯了,御史大夫比他高了两级,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,而且这还是王弋建立朝廷以来第一次有人告自己的上官。
“陈御史,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不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