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等生前孤管不了,死后,孤管得起!
安安心心回乡,守仁、守礼、守法、守义、守孝,莫要玷污了孤的名声,莫要玷污了右军的名声!”
一群糙汉子哭得稀里哗啦,留在右军的黯然神伤;选择离开的捶胸顿足。
“来人,设宴。”王弋招了招手,吩咐吕邪,“孤要为孤的勇士们设饯别之宴。起居官,记下来,记到律法里。日后每次大战结束,孤、孤的继任者,都要为死去的将士送行,与退役的将士饯别。敢有违背者,让他跪在孤的跪在孤的坟墓前跟孤解释。”
此言一出,全场几乎都要沸腾了。
典军府的文臣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弋,他们清楚只要这条命令传出去,都不可能背叛王弋。
武将们的想法则简单很多,君王愿意折节礼待匹夫,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。喝了君王敬的酒,立即去死又何妨?
其实文臣们比武将更加热血沸腾,什么功名利禄此时早已抛之脑后,光是想想亲手创造一个太平盛世,哪怕是个小吏,就已经超过史上的九成人物了。
当后人读史读到某个名人时,自己一句轻飘飘的不过如此,便能让内心得到无比的满足……
然而,就在这种热血翻涌,众人眼中闪着星星的氛围之中,吕邪却匆匆赶了回来。
他来到王弋身边低声说:“殿下,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学子们冲开太学院,扬言要见殿下一面,此时已经快到门口了。”
“明镜司的人是干什么吃的?怎么没有提前报告?郑玄呢?田丰呢?”
“殿下,康成公和田尚书以及众位老师、部分学子被分散囚禁,且事发突然。学子们有太学院的补助,身体强健,跑步的速度并不比明镜司的人慢多少……”
“还真是被孤平日里喂得太饱了,撑得没事做是吧。”王弋脸色有些阴沉,转身说道,“随孤去看看,想要闹什么幺蛾子。”
王弋忽然变脸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,一时间没人敢上前问话,只能默默跟在王弋身后。
一行人在军营门口恰好遇到来上谏的学子,足有四五百之多,密密麻麻甚是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