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是个真告状的?
王弋有些难以判断,毕竟在这个时代的世家圈子里,地位高的世家子弟一定可以做高官,但做高官的世家子弟地位不一定高。
这个告状的人王弋认识,是门下省的一个给事中,名叫程显,是个江东人。
想到江东程姓厉害的世家应该不会投到他这里,王弋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。
“程给事中。”王弋的脸色变得温和,笑眯眯道,“赵主事乃是刑部主事,律法再清楚不过,你弹劾他,可是需要真凭实据的啊。”
“殿下,臣当然有证据。”程显上前两步,竟然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口中喊道:“家中幼子在太学院读书,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,虽然成绩不出众,但胜在功课勤勉,为人老实。臣不求他日后飞黄腾达,也能做个守家之主。
可是前几日,幼子在太学院被人残忍杀害,臣几经查探,才发现了赵玉的恶行,臣幼子的尸首就是证据!
请殿下为臣做主!”
王弋听完后强忍着笑意,眼神游移在群臣之间。
太学院死人这个事王弋还是知道的,那些学子大多数可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出身,不仅吃喝不愁,不少都有武艺傍身,一个个年轻气盛的,只是不想跟着闹事而已,可不是遇事就怂的货色,下手没个轻重,双方都死了人。
督察院曾向王弋报告过,不过没人向大理寺报案,王弋想着用此事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挑起世家的矛盾,就没主动管,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告到他面前了。
既然有人想要搞个大的,王弋索性不挑时机了,他看向赵玉问道:“赵主事,你有什么话说?”
赵玉显然已经冷静下来,行了一礼,为自己辩解:“殿下,他的儿子死了,然后用尸体做为证物来告臣,臣都不知道臣和他儿子的尸体有什么关系。
再说了,抛开他儿子的事情,其他的事情他有证物吗?有证人吗?什么都没有他告什么呀?
若是哪天臣家中的狗死了,臣拎着死狗来到这殿上,告他程显想要毒害臣一家老小,是不是也要算证据确凿?
这世道死的人多了,随便什么人捡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