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授丢了御史大夫可以说是现了个大眼,让王弋颜面扫地,王弋并没有给沮授复仇的机会,最近的案子沮授只能干看着,真正的经办人还是她王芷。
马车一路走回督察院,王芷来到一处监牢前,看着里面的人沉声说道:“赵玉,许久不见啊。”
“也没过多久,两天?还是三天?”监牢里,赵玉的声音有些虚弱,“该说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赵玉,说起来你可是督察院中为数不多的例外。”王芷也不嫌弃地面肮脏,拢住裙摆坐下后说道:“我对很多人用过刑,对你可没有,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啊。”
“恩将仇报?没用过刑?”一道人影忽然扑了过来,纷乱的头发、邋遢的胡须、污秽的脸庞,赵玉死死抓住牢门,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三天不吃、不喝、不睡,这还不算用刑?”
“我手下人忙,忘了而已,你大人大量,还和小吏计较什么?”
“我大人大量?我求求你大人大量一些吧!三天虐待后只给一个时辰吃饭休息,再来三天虐待,循环往复,和酷刑有什么区别?”
“当然有了。”王芷对赵玉的控诉丝毫不在意,笑道,“酷刑是只能吃饭,不能休息;杀人是不能吃饭,不能休息;失误是又能吃饭,又能休息。赵玉,我对你很好了,你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“给我个痛快吧……”赵玉懒得和王芷诡辩,只求一死。
然而王芷的回答却让他难过:“你痛快不了,总有人要承受殿下的怒火,要么是你,要么是别人。”
“那就是我吧,我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,安排学子闹事的主谋是我,那些人都是我联络的。”
“赵玉,我有些事真的不太明白,想和你聊聊。”王芷抱住双腿,轻声说道,“我知道你们都称呼我什么,殿下手中最邪恶的一柄刀,我也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。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,我是一柄刀,为什么被殿下持着?”
“还能为什么?殿下重武抑文。”赵玉似乎看开了,说话也没了顾忌,“我们也想出人头地,我们也想施展抱负。可是殿下看重的是武将,中书省和六部高官全是老臣把持。
老臣,老臣……
多少老臣比我还年轻?周公瑾还没有我儿子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