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遭了。”
吕布心中一沉,瞳孔骤缩,即便他南征北战也未见过配合如此默契的士卒。
没有命令,全是本能。
时机、角度都恰到好处,他避无可避。
下意识夹紧马腹,战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,眼中竟闪烁出一抹愤怒和恐惧。
吕布则探手抱住马脖子,气沉丹田。
“呔!”一声大喝,他居然推动战马原地旋转了小半圈,生生避开了盾墙。
可战马虽然避开,连番吃痛和前冲的势头还是将吕布甩飞出去,狠狠砸在了盾墙之上。
见到此情此景,周围一片惊呼,守军欢腾不已,吕布军则茫然无措。
可惜双方的情绪都只维持了片刻,只听步兵营军阵中忽然响起一声暴喝:“若是本将的马伤了,本将将你们全部剁碎了喂狗!死!”
只见盾墙瞬间由内至外碎裂开来,几道身影更是飞了出去,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,只能绝望地抽搐。
再看军阵之中,一道寒光时隐时现,不停闪烁。
吕布已然放弃了大开大合,方天画戟比绣娘手中的针还要灵活,点、刺、划、撩、拨……
一招一式眼花缭乱,画戟化作一条调皮的银蛇游走于吕布周身,时而头顶、时而脚下、时而脑后、时而腰间……
吕布越来越快,点逐渐变成了线,线逐渐变成了面……
只是片刻功夫,一道银幕便将他周身包裹,莫说敢近身挑战的,一丈之内都已成为了死地。
更要命的是银幕还在移动,比之步兵营士卒组织阵线的速度更快。
若说他一击重创徐晃是恼羞成怒中突破极限的力量爆发,那眼下就是极致技巧的虐杀。
是的,虐杀。
他完全放弃了力量的优势,甚至格外爱惜起来了兵器。
每一击都攻向敌人没有护甲的脆弱位置,并且一击必杀。
步兵营士卒如同秋收时被收割的麦子在他面前成片倒下,眉心、喉间、腋下……护甲没有防护的地方全部被画戟洞穿割碎,连出招的机会都没能争取到……
一片、两片、三片……
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