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千珏无力笑了笑，朝着楚景言问道：“所以无涯师兄口中所说，我们漏掉的那个人……究竟是谁？”
楚景言自然也百思不得其解：“我也想不通，九碧泉宫的弟子不是都被归元掌门判罚了吗？”
两人面面相觑，一路相顾无言。
佛莲托举着二人，行至禁地时，禁地的结界已经破了一个小洞。
结界周围的弟子七七八八，倒了一地。
无数走尸就停在这结界之外，一动不动。
结界内传来蛮灵萱无力的呼喊：“魔君大人！您为什么要这么做！”
“您不是来救他的，您是来杀他的，为什么？！”
蛮灵萱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。
楚景言听着这道声音，焦急万分。
无涯师兄到底杀了谁？他们漏掉的那个人究竟又是谁？
衍音察觉到楚景言的情绪，控着佛莲加快速度前行。
众人顺着结界被打破的那一道小口步入。
这是楚景言第二次来禁地，他放出灵识，探到溪无涯就在不远的前方。
禁地里巨大交错的树木遮挡了楚景言的视线，他只能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。
溪无涯声音冷涩，似乎在回答蛮灵萱的质疑：“我变成如今这样，有一半多亏了他。”
蛮灵萱语调颤抖：“您变成这样有什么不好吗？您难道不是更强了吗？您不应该感谢他吗？”
旁边还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发出快要咽气时断续的气音：“圣女……不得对魔君大人无礼……”
溪无涯似乎手上更加用力：“我不是在感谢他吗？”
那人发出一阵痛苦地呜咽声，却依旧笑着道：
“能被魔君大人亲手所杀……是老夫的荣幸。在临死前，还能看见魔君大人，也算是能让老夫死得瞑目了。”
溪无涯语气中的杀意更甚：“是你把阵法给了石黎！”
那人显然对溪无涯知无不言：“是……”
“在挽花村被伏冥仙君活捉后，我在这暗无天日的禁地被关了不知多少日子……我以为我此生再无希望，更以为魔族再无希望……”
“可是那一天，我在这禁地内看见石黎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