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笑容在楚景言看来尤其阴森可怖。
他正要开口说话，板儿忽然激动，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，撒开脚丫子就跑去屋外。
他对着寂静无人的院落和天上那一轮孤月放声喊道：“我有师父啦！！！”
“噢噢噢噢噢！师父师父！！！”
“板儿会一定乖乖听话，每天练武！嘿哈嘿哈！所有妖魔鬼怪都被板儿一拳打死！”
楚景言在屋内听得真切，他惊恐看向衍冥。
衍冥沉思后平静答道：“他说的收尸难道是——收我为徒，拜你为师？”
楚景言不可置信指着自己鼻子：“我？？？”
板儿发泄完后又冲了进来：“师父！我的鱼呢？现在要吃吗？我去给你做！”
楚景言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有人愿意拜他为师。
要拜不是应该拜衍冥吗？
毕竟衍冥的含金量摆在那儿了！怎么会有人拜他？
衍冥起身，意味深长一笑后对板儿道：“帮你收起来了，跟我来。”
板儿早就忘了脑袋的痛，他兴奋之余，炸呼呼跟在衍冥身后，衍冥受了这阵吵闹，居然罕见没有赶板儿走。
楚景言反应过来后，把板儿的鞋子一提，追上两人。
“等一下，先穿鞋！”
板儿学模学样，对着楚景言恭敬一揖后，大声回应道：“是，师父！”
楚景言一阵无言后，才强压下自己心里的惊疑，为了不误人子弟，他不得不揭开自己的伤疤：
“板儿，我还是个初阶呢……”
“拜我还不如拜你旁边那个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伏冥仙君。”
板儿更加坚定：“板儿刚才已经说了，这辈子只认你一个师父！”
楚景言哑言，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板儿他是喜欢的，只是这有些太突然了。
而且他这个水平，能教人吗？
衍冥定定向他看来：“这样也好，有了徒弟，你对自己要求也会更高一些。”
楚景言不服，追上两人：“什么啊？我对自己要求挺高了啊。”
“而且我不是打败了镰刀怪还抓住过蛮灵萱吗？这还不厉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