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凝雪撇过脑袋，“不能。”
“无赖。”苏意小声嘟囔道。
苏意转过头，有一瞬的恍惚，她觉得冷凝雪的身影在与顾南栀一点点重合。以前明明，没有这种感觉的。
苏意鬼使神差地问道：“凝儿喜欢蓝色的衣服？”
“我喜欢红色。但蓝色看起来，比较高冷，让人难以接近，更能保护自己。现在。”冷凝雪转头对上苏意的眸子，“还是为了，让苏苏不要把我认成旁人。”
“我很久以前来过一趟魔界，还做了噩梦，梦见你欺负我。后来，在绝生谷，我又觉得你恨我。”苏意笑了笑，“但算来算去，你好像一直都对我很好。倒是我，有些不识好歹了。”
冷凝雪吃完自己手里的饼，就又把苏意手里的抢过来了，“苏苏真好骗，只不过一点小事，就让你觉得我是好人了？”
苏意捏了捏空荡荡的手指，“饼多得是，为什么抢我的？”
“苏苏手里的，比较好吃。”冷凝雪继续说道：“苏苏有想过，那个时候，我为什么会在绝生谷吗？”
“灵山派的成玉，就是当时让苏苏去绝生谷的那个人，他曾经有个儿子，跟，红翎，同时降生。”冷凝雪低头啃着手里的饼。
“但很不幸，那孩子没过满月，就夭折了。自那以后，成玉就没了子孙命。我让竹溪跟他说。”冷凝雪嘲讽般地嘴角勾了勾，“是红翎，把那个命苦的孩子克死了。”
苏意有些惊讶，心里泛起了一阵凉意。
“他那么想留个后，结果却是这般结果。你说，他怎么可能会不恨你们？然后，我又让人跟他说，只要把你们引过来，我就有办法替他报仇。”
此时，冷凝雪抬起头，正好一滴泪滑落，“所以啊，苏苏在魔域那三年，都是我一手促成的。苏苏现在，还觉得我好吗？”
苏意伸手给冷凝雪擦了擦眼泪，坐过去让人靠自己肩上，“是你欺负的我，怎么还自己哭上了？就这么点出息。”
“苏苏不恨我？”
若是换了旁人，苏意肯定是会恨的。可那人是冷凝雪，她心里就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比起恨，她大概是更心疼面前的这个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