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及此处,他的话语间更添了几分神秘色彩,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,仿佛要将一个惊天秘密娓娓道来:“世人皆知,竹性嗜酸,而红土,恰是那酸性土壤的佼佼者,其质粘重,养分丰沛,实为滋养翠竹的上乘之选。那竹园内,每一株挺拔的翠竹,皆根植于这珍贵的红土之中。”
语毕,他手中的折扇再次悠然展开,轻轻摇曳,那份淡然自若中,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风雅与深邃。
三人目光交汇,彼此的眼中悄然掠过一抹凝重。
陆沐仙终是按捺不住,轻声启齿:“二公子,你莫非是在揣测,无念大师昨宵趁着夜色悄然外出,鞋底不慎染上了那红泥?且不论无念大师乃白日时分抵达,于竹园中往返频繁,单凭他鞋底沾附的红土,即便他言称是无意间沾染,却也难以成为确凿之证啊。”
萧淳轻摇食指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缓缓言道:“非也,非也。无念大师足下所蹬乃是一双略显陈旧的僧鞋。其鞋底非但未沾丝毫红土,反倒是鞋缘之处,隐约可见一抹红土之色。反观鞋底,竟是光洁如新,仿佛被细心擦拭过一般,不染尘埃。”
陆沐仙闻言,微微颔首,思索片刻后道:“这或许只是无念大师性情所致,不愿让沾染了泥土的鞋履踏入这清净之地。”
萧淳闻言,轻轻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,随即话锋一转:“仅凭鞋上红土,的确难以断定什么。但倘若,再加上一串脚印呢?”
“脚印?”陆沐仙眸中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嘴角微扬,略带几分调侃地笑道,“二公子,你若是早提及那脚印,又何须我等这般焦急?”
萧淳轻轻一笑,双手一摊,那模样颇有几分无辜:“我这不是想为这寻常之事添上一抹趣味嘛。”
陆沐仙闻言,不禁轻叹一口气,面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。
萧泽见状,轻咳一声,打断了这片刻的轻松:“好了,淳弟,莫要再逗趣,速速道来。”
一旁的陆洛童亦微微颔首,眸光柔和,显然是在无声地支持着萧泽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