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念北掀起眼眸，看着他，有印象，今年北予国际只招了三位管培生，两位毕业于哈佛，一位毕业于斯坦福。斯坦福的这位，被他选中为自己的秘书。不就是眼前刚弄洒了咖啡的这个。
战念北说道：“高磊，把他送到黎均手底下培训半个月再回来，学不会就待在黎均那。”
高磊说：“好！”
黎均，磐融集团前董事会秘书，如今的执行总裁，黄敏的顶头上司。出了名的严苛。
会议室里原本就接近冰点的氛围，一度降到了零下。所有人屏住呼吸，一言不发。
今天在座的各公司负责人，不乏有几个是新官上任，面对面给战念北汇报工作还是头一次。听说过战念北的风格，可真正见着了，内心的确有点儿打怵。
难免会有人觉得战念北过于苛刻，吹毛求疵，对新人不够包容。有一位上任刚满一个月的总经理，在汪丞面前欲言又止。
支支吾吾说道：“汪总……”
汪丞自然知道对方要说什么，回道：“谁不是从倒咖啡开始的，咖啡都倒不好，还谈什么宏图伟业，玻璃心就不用在北予干了！”
林楚潇拍拍汪丞的肩膀，说道：“还记得我到磐融的第一年吗？几乎每天都是哭过来的，我可是哭了一整年！”
新上任的总经理简直无法相信，堂堂林总，竟然会哭？还哭了一年！
苏沐抽着烟，老神在在地说道：“最惨的是我，他说我心浮气躁，让我每天守在打印机那负责全公司的合同打印，我打印复印，整整三个月。到现在，什么规格型号的打印机我都能修。再怎么说，我当年大小也是个股东。”
听到这儿，看来管培生送到黎均那培训半个月，听起来，倒是像一种奖励……
转年6月。小儿子战泽亦刚办完满月酒。全家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。
商予今天必须出门，她人生中的又一件大事，即将发生。
商予穿着博士服，戴着博士帽，站在讲台上，被正式授予博士学位。
“恭喜你，商予博士。”
战念北手捧鲜花，第一个为她送上祝福。